南河水力发电厂退休干部杜坤洲和妻子过着俭朴清贫的生活,但30多年来,他却凭着一颗火热善良的心和中华传统的美德,以多种形式和方式向他人伸出爱心援助之手,持之以恒助人为乐。
在杜坤洲家中收藏的众多资料中,有一张张发黄的通过邮局汇款的回执、信件、媒体原件,也有中央组织部、青少年发展基金会的收据,还有热情洋溢的感谢信......是他的无价之宝,也是他奉献爱心的见证。
前些天,杜坤洲拿出一张发黄的条据,上面记载着本单位10名爱心员工的名字和人民币数额。
“这张条据是我牵头帮给原谷城一中毕业学生,考入炮兵学院的吴某借的10000元无息贷款,帮他解决了上大学的部分费用。几年来,我按照当时的承诺和家庭收入情况替吴某分批还清了同事们的借款。听说吴某已经参加了工作,也成了家,就是无法联系上此人。”
“是否可以通过网络、媒体寻人及事由?”
“还是算了吧,我当时向大家承诺如果对方不还这钱,由我承担还清,也许人家还在困难之中。”
我与杜坤洲一番对话得知,在之前,他通过学校校长了解到吴某家庭困难情况并捐款1000元,还再三向校长交待不要透露是谁捐助的。随后又牵头发动同事采取无息借款的方式伸出援助之手,并自己默默替这个孩子还清了所有借款。
杜坤洲卧室里传来阵阵电话铃声,他起身看了看来电显示,却没有接通电话,电话铃声一直响断线。
为什么不接电话呢?原来......
几年前的一天,北京市宣武区一残疾市民朱英在电话那头高兴而激动地说:“好消息!好消息!我孩子终于落上北京户口了。我刚从宣武区牛街派出所回到家就忙着打通了您的电话,太感谢你对孩子申报户口的关注和牵挂,让您费心了……”从此,杜坤洲就不再接听这个来自北京的电话了,他想让对方忘记这个事儿,不再“背负着债务”。
当初杜坤洲曾经在一家媒体上得知,朱英从小失去了父母,从北京下放到东北,零下40摄氏度的严寒冻坏了他的双腿,病重后回到北京清河社会福利院疗养,与同在福利院疗养的张二萍结婚后,放弃了国家供养的依赖,过起了自食其力的生活。朱英在跑摩的时分别捡回被弃的残疾女婴和一健康女婴。其妻子因病,临终前吩咐朱英:“这两孩子与我们有着同样的不幸命运,无论再苦再累,也要把她们抚养成人。”随着时间的流逝,眼看孩子们到了上学的年龄,却不能登记北京市的户口,成了上学的“拦路虎”。
这则消息被杜坤洲锁定。他当天从1000多元的月工资中拿出300元钱,跑到邮局,款汇到一家媒体记者处,请其转交给朱英,以助他家维持生活。可是,这笔钱从谷城到北京的邮路上旅行了一趟,又分文不少地回到了杜坤洲的手中。这家媒体编辑主任打电话告诉杜坤洲,朱英执意不接收300元钱,燃眉之急是要解决孩子在北京登记户口的问题。
“怎么办?寄给他的款如数退回,我一定要想办法帮助他。” 2001年10月16日,通过媒体获得了朱英家的电话,详细了解情况后,杜坤洲便心急如焚地拿起笔,带着试试看的心态,给原北京市市长、所在地的街道居委会领导、中国残联主席等领导写信求助。
杜坤洲在信中说到:让残疾人朱英收养弃残婴儿的爱心得到社会和政府机构的认可,不能让残疾人抚养弃婴出力不讨好,不能让残疾人为登记户口急需上学四处奔波而流泪,不能让本来已残疾的身躯再让心灵受到伤害。
杜坤洲小心谨慎地写好信,把一封封沉甸甸的信投向邮局信箱后,又立马打通朱英家的电话,让他关注事情的进展和变化。
2002年8月5日,家住北京的朱英为了与素不相识、曾费尽心思地给北京相关职能部门写信,苦口婆心地说服了各职能领导的热心人一同分享“劳动成果”的喜悦,特意将两孩子“常住人口登记卡”的复印件寄给了杜坤洲。就在这年的春节前夕,朱英亲笔给杜坤洲写来热情洋溢的感激信:“我代表这两孩子向您表示深切的谢意和感激,您这种大公无私之心也是社会上少见的好人,也可以说是党群关系的典范,社会群体拥护您,我们不会忘记您。”
这又让我想起了:
1997年7月1日,香港回归日之际,杜坤洲特向党组织交了1997.71元的特殊党费,以此表达香港回归祖国的激动和喜悦。他感慨地说:“一直期待着祖国的领土统一,香港终于回归了,以这个时间为数据交一份党费,纪念纪念。” 这份特殊党费,当年由南河水力发电厂党委办公室按照组织原则规定,上交到襄樊市委组织部,由襄樊市委组织部转交中共中央组织部。
让我想起了,多年来,杜坤洲通过媒体得知有烧伤病人、突发车祸、患白血病的患者,他总会跑到医院,查找病室床位,将爱心捐助送到患者们的病榻前,却从不留下个人的信息。
杜坤洲家的客厅墙壁上,多年悬挂着一面党旗,他说自己是一名普通的共产党员,他觉得他做的都是些微小到不值一提的事情!
作者:戴明
责任编辑:任丹